美国国会遭暴力冲击一事已过去近一周,至今仍余波荡漾,连续多日成为全球热议话题。
美国政治人物口中的“人民殿堂”里明火执仗,多人喋血。这一幕让世人感到错愕震惊开clash放热点。孰令至之?何以至此?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个中原因恐一言难尽,但美国政治生态极化已是国际观察人士的普遍共识。极化,笼统地说可以表现为经济上的贫富分化、意识形态上的尖锐对立。具体到政治运作上,学者福山概括为:“否决政治(vetocracy)越来越主导美国的政治运作”。否决作为一种政治行为,破坏性更大于建设性。在否决政治中,往往为了反对而反对,以对抗代替合作与妥协。华盛顿近年政争不断,效率低下,已是有目共睹。
在极化的政治氛围里,民主共和两党楚河汉界、泾渭分明,无论行政、立法、司法,也不分联邦或地方,政治交集越来越小,形成共识越来越难。两党支持者在政治选择上陷入了非此即彼的逻辑,让中间派和温和派越来越难以生存。美国学者阿布拉莫维茨统计,国会中温和派众议员和参议员的比例由1970年代末的30%和41%分别下降到了21世纪初的8%和5%。选民的极化在总统大选上表现更为突出:2015年2月6日出版的《华盛顿邮报》说,“奥巴马是历史上两党选民对其评价最为极端的总统”。然而2020年总统大选及选后旷日持久乃至闹出人命的纷争足以证明,选民对立程度又再攀新高。美国大选投票率长期低迷不振,但自1996年开始,除2012年外,一路走高,2020年已逼近67%开clash放热点。,创1900年以来最高,足见选民动员之充分和两党对立之尖锐。
政治极化的经济基础是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。多位学者合著的《极化的美利坚:意识形态之舞与贫富之壑》举例说,20世纪中叶,最高收入人群与最低收入人群在共和党中的比例相差无几,但到了90年代,最高收入人群认同共和党的比例是最低收入人群的两倍。
除了经济基础,制度设计上的缺陷也是造成极化的重要原因。比如党内初选,本意是增加竞争,选贤与能,而实际操作中,初选投票率只有大选的三成左右mac商店有clash,且参加初选投票的选民,大多在意识形态上更为激进,这便有利于意识形态极端的候选人出线。
制度设计的缺陷尚可通过改革纠偏补弊。深植于部分政治人物内心的自私和贪婪,却难觅良药。民主共和两党的政治互动虽以“为反对而反对”为常态,但在选区划分上,则常常心有灵犀,容易达成政治交易:把本党选民圈在奇形怪状的选区里,形成所谓的“安全选区”,而罔顾行政区划与地理边界。在安全选区内,候选人只要专攻“政治话术”,不断以政治形态“催眠”选民clash玩法下载,便可轻松当选。选民蒙在“意识形态茧房”里,政治倾向越来越固化,甚至走向极端。《华盛顿邮报》指出,民主共和两党划分选区的套路正在“毁坏中道的基础”(destroying the middle ground),让选区内的政治竞争如一潭死水,“安全但令人遗憾”(safe but sorry)。议员进入国会后,一地一隅的意识形态对垒便放大到了联邦层面。
充满火药味的恶性竞争不断加剧,两党都迫于“输不起”的压力不断加码更极端的意识形态,甚至不惜诉诸暴力,轻则降低政府治理效能,白白浪费纳税人的血汗,政府部门停摆频繁上演即是一例;重则如这次国会山的流血悲剧,揭开了美国政治的痼疾,秀给全世界看。对此,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强调“希望美国人民能尽快享有和平、稳定和安全”。
如何尽快恢复和平、稳定和安全?这出闹剧和悲剧的表演者和旁观者都应该冷静思考、深刻检讨。(热点观察员)